初见
伊万见到王耀时，眼睛好像被短暂地闪了一下。王耀有着北方人周正的面容，眉宇轩昂，鼻管英挺，嘴唇薄薄地抿着，有些发紫：伊万后来知道他有心脏病。一双杏仁般明亮的眼睛，不大，但是很有神采。他很瘦，皮肉像是绷在骨头上似的，额头已经有了几条细细的皱纹。
他打量一圈，迈进门。
伊万站起身来：“伊万·布拉金斯基。”
王耀和他握手，神情像是蒙上了窗外的暮色一般拘谨。
伊万很热情地和他说话，帮他把最高的柜子顶上的灰尘抹下来。他惊讶地指着王耀床上薄薄的一卷被子：“你就靠这个过冬？”
王耀抿了抿唇：“我没有第二床被子。”
伊万愣了一下，神情变得有点讥诮，“对不起，我没想到这点。”
王耀低着头，脸浸在阴影里：“没事，我习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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